他挥了挥他的手。
180的身高相比起来比你高了不少,他站在门口就那样静静地不发出任何的声音。
一向都是如此——在你睡觉的时候,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注视着你;你忙于工作的时候,他给你端去一杯牛奶,然后在门口静悄悄地脸一直朝向你;在你空闲下来与他一起休息的时候,他也在看着你……
事实上,刚才举的例子也是他比较痛苦心酸的时候,他看不见你。但是只要能感觉到你存在就好了。
所以在这个时候,也许是习惯使然,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用他已经没有了的眼睛看着你。太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院子里的花由于春天的到来才刚刚开放,那是你们一起种的花。
说起来不知不觉他已经渗入到你生活的方方面面了,似乎是他拥有特殊的魔力一般,明明是应该害怕他的那个样子的,现在想起来却是应该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,就心动了。
到底为什么喜欢的原因,谁也说不清。
他忽然有了动作,他摘下了面具,把衣服的帽子向后扯了下来。灰色的皮肤以及棕色的头发在阳光底下显得无比得柔和。
他像是要融化进太阳一样。
忽然你看见他的嘴角向上扬起。
在阳光下的他,向旁边微微偏了偏头,露出了笑容。即使是一般人看见了会害怕的面貌,有些僵硬得咧开的嘴角还是带着令人感到炙热的温度。你看见他张开嘴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,就在你想问问他说了什么的时候,从他的脚开始,变成了细微的粉末,在空中消失,不断向他的上身蔓延。
你一瞬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,即使他早已跟你说过他要离开。你跑到他的面前,你伸手去抓他,像以前一样接触他——
I love you.
Goodbye.
最终你看懂了这样的两个口型。
Jack Nyras,祭品,没有以前的记忆。
永远的十九岁。